隻剩下最後一個。
五養子，賀律。
那個最冷靜、最擅長利用規則的律師。
他選擇用法律，給我最後一擊。
他聯合林晚晚，開始四處搜集我“精神失常”的證據。
家裡的傭人，被他們高價收買。
于是，我的生活開始變得“不正常”。
早餐的牛奶會“意外”被打翻在我身上。
下樓時，樓梯上會“憑空”出現一顆玻璃珠。
我的重要文件會“無故”失蹤，然後出現在冰箱裡。
家裡開始有流言，說我自從趕走大少爺後，就變得喜怒無常，精神恍惚。
賀律把這些所謂的“證據”，一條條記錄在案。
林晚晚則扮演着那個“善良”又“無助”的角色，天天在幾個養子面前唉聲歎氣。
“阿姨最近狀态真的好差，我好擔心她。”
“律哥，你一定要幫幫阿姨，送她去最好的醫院治療。”
他們的目标很明确：通過法律程序，證明我已無民事行為能力，從而名正言順地接管蘇家所有的财産，并且，将念念送進“特殊機構”。
我看着他們拙劣的表演，隻覺得可笑。
在一個周末，我以“家裡需要大掃除”為由，給了所有傭人一天假。
然後，我當着賀律和林晚晚的面，把那些被收買的傭人，一個個叫到客廳。
我沒有罵他們，甚至沒有一句指責。
我隻是把一沓厚厚的證據，扔在他們面前。
有他們和賀律、林晚晚接頭的監控截圖。
有他們銀行賬戶上，突然多出來的轉賬記錄。
還有他們之間，商量如何“制造意外”的聊天記錄。
“你們，全部被解雇了。”
“這些東西，一份會交給警方，另一份……”
我看向臉色已經和紙一樣白的賀律。
“……會匿名，發給你所在的律師事務所，以及整個江城的律師協會。”
賀律渾身一震，如墜冰窟。
“你不能這麼做！”他聲音尖利，“這是诽謗！是侵犯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