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臉色氣得通紅，再次抓住她的手，不管不顧便要拉着她往外走。
“你現在就去給我辦休學！回國之後你就老老實實給我重讀一次高三，我和紀栖遲在上音等你，到時候我們再一起拉四重奏。”
江璃茉心好似被撞了一下，舌尖滿是苦澀。
她被溫辭拽着往前踉跄了幾步後，便用力地抵住了步子。
溫辭吃驚地回頭，卻見江璃茉的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認真。
“溫辭，别鬧了。”
“你不是都看見了嗎？我已經有新的四重奏隊伍了。”
江璃茉直白又刺耳的話鑽進溫辭心裡，他臉色赫然一白。
“你什麼意思。”他松開了手，目光探究地望向江璃茉：“你不會是還在生氣吧？我們都已經不和你計較了，你還在計較些什麼？”
江璃茉愣了一下。
她不可置信地望向他，涼涼道：“你們不計前嫌？原來你們一直以為都是我的錯啊？”
“我不該拉琴拉的太好，搶了林語柔的主奏；我應該讓出我爸的遺物，拱手送給林語柔；就算被你們關在琴房裡一整個晚上，我也應該感恩戴德你們最後還是把我放出來了，是不是？”
一連三個問話，問得溫辭啞口無言。
他僵持了許久，才從齒間擠出字眼來。
“對不起。我為之前做的事情道歉，你現在總滿意了吧。”
“我不管你和那群人做了什麼約定，但現在你必須馬上和他們說，你不和他們繼續搭檔了！”
江璃茉深呼吸。
心中的郁氣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在聽見溫辭的道歉之後，越來越多。
她隻說：“溫辭，你是不是覺得隻要你道歉，我就一定會無條件地原諒你？”
溫辭一愣。
臉色終于在這一刻，一點點地慘白下去。
“你什麼意思？”
江璃茉冷着臉，用力地掰開他的手，一根又一根，毫不留情。
“我的意思是，我不可能再和你們搭檔了。你以後别再來找我了。”
說罷，便不再看他，徑直轉身離開。
江璃茉走出沒幾步，卻聽見溫辭在身後聲嘶力竭地喊道：“你當年不是說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嗎？”
“你說話不算數，江璃茉。”
他的聲音沙啞，還帶了點難以言喻的悲傷。
江璃茉卻一步都沒有為他停留，很快消失在原地。
可實際上，她的眼眶早就在轉身的第一瞬，便紅了個徹底。
是，她是說過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