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飛機定在五天後……”
話音未落,房門被猛地推開!
裴頌年站在門口,額頭上還纏着紗布,臉色陰沉得可怕:”五天後,你要去哪?”
許朝顔的手指微微一顫,沒想到裴頌年會突然回來。
她強壓下心頭翻湧的情緒,輕描淡寫地回答:“不是你說要帶我去看極光嗎?航空公司打電話來确定一下行程。”
裴頌年怔了怔,似乎這才想起這件事。
他額頭上還纏着紗布,臉色略顯蒼白,卻仍掩不住眉宇間的俊朗。
“前幾天我受傷住院,”他盯着許朝顔的眼睛,“給你發信息打電話,你為什麼不回?”
許朝顔垂下眼睫,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手機丢了,電話卡還在補辦。”
說完,她轉身就要回房。
看到她這冷淡的态度,裴頌年微微皺起眉,忍不住叫住了她。
“你就沒别的要問問我嗎?不問問我傷到了哪兒?病情怎麼樣了?”
許朝顔的腳步頓住了。
她當然知道裴頌年在期待什麼。
期待她像從前一樣,緊張地詢問他的傷勢,心疼地為他上藥,無微不至地照顧他。
就像他胃疼時,她冒着大雪送藥;
就像他醉酒時,她徹夜不眠地熬醒酒湯;
就像他失去親人時,她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
可她不是傻子。
她之前純粹的愛他,是因為他也對她付出了純粹真誠的愛。
如今,他既心裡有了别人,愛意摻了雜質,那他們便各自安好吧。
“你不是總說我管得太多嗎?”許朝顔轉過身,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我想通了,以後會給你足夠的空間。你不想說的事,我不會追問;你不想做的事,我不會強求。”
裴頌年的瞳孔猛地收縮,像是被人當頭打了一棒。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因為這些話,正是他曾經親口對許朝顔說過的。
氣氛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最終,裴頌年鬼使神差地跟進了卧室。
他站在門口,看着許朝顔整理行李的背影,突然覺得胸口悶得發慌。
“兩個月前你生日。”他生硬的轉移話題,“我在出差沒來得及陪你,拍賣行最近新來了一批首飾,都是你喜歡的款式,我帶你去挑挑,就當補給你的生日禮物。”
許朝顔頭也不擡:“不用了。”
裴頌年卻不肯順從,非要拉着她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