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頌年卻不肯順從,非要拉着她出門。
等到了拍賣現場,看到從前喜歡的那些珠寶首飾,許朝顔也提不起興趣,興緻缺缺。
裴頌年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問她,直接包攬全場。
“三千萬。”
“五千萬。”
“八千萬。”
他一次次舉牌,幾乎包攬了全場最昂貴的珠寶。
每拍下一件,都會轉頭看向許朝顔,仿佛在期待從她臉上看到一絲欣喜。
然而許朝顔始終神色淡淡。
周圍的竊竊私語不斷傳入耳中:
“那就是裴氏集團的裴總和他夫人吧?果然如傳聞中一樣恩愛。”
“聽說裴總婚前有個紅顔知己,差點鬧得兩人分手呢。”
“男人嘛,誰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最後不還是回歸家庭了。”
這些議論像刀子一樣紮在許朝顔心上。
她看着身旁意氣風發的裴頌年,突然覺得無比諷刺。
在世人眼中,他們是恩愛夫妻的典範;
可隻有她知道,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個騙局。
裴頌年從來就沒有放下過紀語凝。
他們兩個人,也至始至終都沒有邁過那個坎。
變心就是變心,從沒有什麼收了心,回歸家庭!
拍賣會結束後,裴頌年起身去接了一個電話。
工作人員将包裝精美的珠寶盒送到許朝顔手中,沉甸甸的分量壓得她手腕發酸,她拎着這些價值連城的首飾往外走,卻在拐角處聽見了熟悉的争執聲。
透過半開的包廂門,她看見紀語凝紅着眼甩開裴頌年的手。
“你騙我說要加班,結果卻是陪許朝顔來拍賣會?”紀語凝的聲音帶着哭腔,“要不是我來挑婚戒,都不知道你背着我做這些!”
裴頌年歎了口氣,修長的手指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我确實要加班,等會就回公司。帶她來隻是補個生日禮物,别生氣了。”
許朝顔站在陰影處,看着紀語凝漸漸軟化的表情。
“那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紀語凝拽着他的袖口輕輕搖晃,“我看到你把我看中的婚戒都拍走了,氣得頭都暈了。”
“是我不好。”裴頌年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頂,“等會就把戒指拿給你。”
“還有那條藍寶石項鍊”
“好。”
“那對翡翠手镯我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