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翡翠手镯我也喜歡……”
“都給你。”
許朝顔低頭看着手中沉甸甸的禮袋,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紀語凝為了一點小事和他鬧脾氣,他能理解包容主動道歉,換成她問一句就變成了無理取鬧。
紀語凝說喜歡什麼他就如數奉上,哪怕是答應要補給她的生日禮物,他也毫不猶豫。
哪有什麼逼得太緊沒有私人空間呢?
隻不過是因為他不愛她了,所以無論她做什麼,他都不會再體諒了。
許朝顔沒再聽下去,沉默轉身下樓。
剛到路邊,她正要攔車,裴頌年就追上來叫住了她。
“顔顔,公司有急事,你自己回去可以嗎?”
許朝顔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又落到她手上的袋子,斟酌着開口。
“剛剛我碰到了兩位合作商聊了幾句,他們的太太說看上了我今天拍的幾套珠寶,反正你今天也沒有特别喜歡的,我就答應了送給她們,等下次有你喜歡的,我再帶你來挑新的。”
許朝顔沒有戳破他的謊言,幹脆利落地把袋子遞了過去。
“不用了,不會有下次了。”
裴頌年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許朝顔搖了搖頭說沒事,讓他去忙他的工作。
看着他漸行漸遠的身影,她在心裡回答了他。
他們很快就要分道揚镳了,不會有下次,也不會有以後了。
回去之後,許朝顔就發燒了,在家裡躺了幾天。
她昏昏沉沉地做了很多夢,夢裡十六歲的裴頌年就守在她身邊,語氣溫柔地哄着她喝藥,時刻注意着她的體溫,擦掉她身上的汗……
可等醒來後,她身旁卻空無一人,隻有已經喝光的水杯,和散了一地的藥片。
她喉嚨幹得要冒火了,強拖着不适的身體下樓想喝一杯水,眼前一黑就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她摔得渾身都是傷,額頭磕出一個駭人血洞,源源不斷流下來的血把她染成了一個血人。
她倒在血泊裡,隻覺得渾身都要散架了,卻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聞聲而來的保姆看到這一幕都吓壞了,連忙打了120把她送到醫院。
救護車上,保姆不停地撥打着裴頌年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機械的女聲重複了三十七遍。
許朝顔虛弱地按住保姆的手:“别打了,他不會接的。”
保姆自幼就跟在許朝顔身邊,見慣了裴頌年寵着她的場面,如今看見這種落差瞬間紅了眼眶。
“先生一定是被什麼事絆住了,所以才沒接電話。小姐您别難過,等他忙完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