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也是有考慮過,但是我也是沒有辦法了。”
梁偉頤也是思考過我說的這些,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所以就賭一次吧!萬一呢?萬一她就變好了呢?就算是沒有變好,那也不會有比之後的後果還要很糟糕的情況了。”
我沉聲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要是幹了些什麼事情,讓梁小沫覺得我對她有了好感,會是什麼後果?不要有隐瞞,我要聽實話!”
梁偉頤沉默了許久才說道:“不會隐瞞你什麼的,就算是我不說,你後面應該也能感覺出來,要是真的變成了那樣她對你的依賴,會達到讓人發瘋的程度。她不會讓你離開她的視線,哪怕是片刻都不行,你要時時刻刻的帶着她,就算是你隻是出門轉一圈,短短十幾分鐘都可能變成對她的煎熬。”
“雖然她隻需要你在身邊,并不是會打擾你,但是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兒,都可能會刺激到小沫。”
梁偉頤極為認真地說道:“打個比方說,你可能走在街上無意間跟異性朋友開的玩笑,都可能讓她産生巨大的恐慌,認為自己很可能會失去你。”
梁偉頤下繼續說道:“最可怕的是,他每天都會問你無數遍‘你愛不愛我’、‘有多愛我’,‘如果我變成了什麼樣你還會不會繼續愛我’。
人最開始也許是有着耐心,但是人的耐心是有限的,總會有一天會因為不耐煩,說出了其他的答案,就可能造成她精神崩潰。”
我聽完之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梁小沫比我想象的還要麻煩:“你似乎還有些話沒說?是因為很難說出口,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隐?”
梁偉頤聲音哽咽道:“之前我說過小沫的母親走得早,但是我沒有說的就是走的原因就是因為我的一句話,跟我天人永隔,永遠不再相見。”
梁偉頤道:“我和我的妻子很是相愛,我妻子嫁給我的時候,我還什麼都沒有。那時候,我連一套像樣的婚紗都買不起,但是她卻無怨無悔地嫁給了我,沒有絲毫的抱怨,而是幫我處理一些事情,和我一起打拼。為此,我一生都在感激我的妻子。”
“可是,很快她身上的病症就發作了。我剛才跟你說的一切都是我的親身經曆。她一直不肯給我生孩子,不是因為不愛我,也不是因為怕疼,而是單純地害怕有人分走我對她的愛。”
“後來,因為我的一再堅持,她才生下了小沫。她覺得生孩子隻是為了讓我高興,并不是她喜歡這個孩子。
我給孩子起名叫小沫,可我很快就發現,她對小沫的嫉妒達到了一種病态,隻要我抱着小沫,她眼睛裡就會帶起惡狠狠的兇光,那是一種明顯的敵意,但是我又不能說什麼,隻害怕會有什麼說不對的地方讓她病症加重。”
梁偉頤回憶的時候都是不由得打了個激靈,顯然也是對這一幕很是恐懼:“那時候,我害怕極了,甚至連生意都無心打理,每天都在待在家裡面看着小沫,生怕她做出什麼對小沫不利的事情。”
“但是小孩子有時候并不是一直看着就能安然無恙的,我看了小沫兩個月之後,小沫忽然生了一場大病,她竟然說什麼都不讓我帶小沫去醫院。小沫高燒已經開始抽筋暈厥了過去,她還堵在門口不讓我出門。”
“我将她一把推開之後,抱着小沫沖到了門口,她卻說,隻要我出門,她就死給我看。我當時已經急得失去了理智,也是在氣頭上,順口說了一聲‘那你去死吧’,就帶着小沫趕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