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組員站出來道:“我們不是術士,卻是戰士。責任與使命,并非術士獨有。紀組長,請你收回剛才的話。”
“抱歉。”
紀長騰擡手向對方行了一個術士禮之後,伸手指向了兩個人:“你們兩個留下。”
那兩人一愣:“紀組長!”
“這是命令!”
紀長騰厲聲道:“你們是這個小組的種子。你們在,小組就不會被取消建制。我不想成為這個小組的最後一任上司,隻要有你們在,就算是沒有了我,小組還是會繼續存在下去的。”
被紀長騰點名的其中一個組員剛要張嘴說話,紀長騰就厲聲怒吼道:“不要跟我說可是,或者提什麼意見!你有意見可以保留,也可以事後向上級投訴。現在,向後轉,跑步走!”
紀長騰目送兩人離去之後,轉身向峰頂大步走去。
小組的組員被他一波又一撥留在了山水口的附近,真正陪着我們到達峰頂的隻剩下十二人,這些被留下的人,全部都是這小組中的精英。
我和紀長騰坐在清天觀的空地上,看向燈火闌珊的宣城時,我點起一根煙道:“你還有什麼心願沒完成?”
“我?”
紀長騰笑道:“很多,但是沒有你能幫上我的!比如我一直想要回到紀家,就是那種讓人認可的回去!”
“其實我覺得也不是必須吧?這是上一輩的執念,現在的紀家可不比你,也沒有了回去的必要了,誰強誰才是主體!”
“說得也對!那我想一直想要找一個我喜歡的人結婚,然後入洞房,這你總不能替我去吧?”
我微微一愣時,也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了紀長騰還能開玩笑。
紀長騰卻笑道:“你沒想到我也會開玩笑對吧?其實,我們是同一種人,為了任務,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但是,我說,我也有嚴守的底線,你信嗎?”
我看向紀長騰:“我信!”他的确是這樣的人。
紀長騰忽然笑道:“說出這個話的時候,我自己都沒信,你居然會相信?行,就憑你這句話,隻要我這次不死,就欠你一個人情。”
紀長騰不等我說話,就轉開了話題:“你有多大把握,詭王會在今晚登石座?”
我說道:“那得看天。我要是能未蔔先知,我們現在就不叫賭命了。”
“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把握呢!結果就是賭呗!”紀長騰被我的話氣得有些瞠目結舌。
伏擊這種事情,隻能當做奇兵,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準備。
都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這時間一久,就連伏擊的人都會松懈,詭王自然會有可乘之機。
我看向紀長騰:“你都開玩笑了,也就讓我也開一個,都到這個時候了,稍微緩解一下。是在賭,但是不是在賭出現的時間,而是在賭我們到地能不能攔住詭王!”
我說話的當口,天空上忽然一暗,我和紀長騰同時擡頭看向明月。
空中的圓月已經在短短瞬間躲進了烏雲背後,隻留下一點昏暗的光暈。
突忽其來的陰霾像帶着萬軍壓境般的聲勢籠罩全城。讓人控制不住的陣陣心悸,哪殘存的月光愈是稱得天空的陰暗。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