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那兩輩子都甚少見面的父親……
“咳咳——”
阮南栀趴在地上劇烈的咳嗽着。
接着,就有人将她扶了起來:“沒事吧,阮南栀?”
熟悉清冽的聲音傳進阮南栀的耳畔,卻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她緩緩擡頭,周鶴淵擔心的面容映入眼簾。
她怎麼也沒想到,是周鶴淵救她于水火。
她欠他一次。
阮南栀愣了片刻才回答:“離死亡隻差一步。”
随即,于父低沉渾厚的聲音傳來,帶着關心:“栀栀,你沒事吧?”
阮南栀擡頭望着于父,于父身穿軍裝,身形像一座巍峨大山一樣,他眉眼硬朗,留着胡子,五官和于賀光有幾分相似。
但此刻,他卻溫和的看着她。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于司令。
年輕時作戰勇猛,聽聞最是剛正不阿。
可阮南栀現在已經對于家的人敬謝不敏:“于司令又打算怎麼為自己的女兒報仇?”
瞬間,于父溫和的臉龐皺了起來,不怒自威。
病房内氣氛冷肅。
就在阮南栀以為于父也會維護于彩玲的時候,于父卻是呵斥起了于母:“你們剛才是在做什麼,逼迫一個小姑娘,很光彩嗎?”
于彩玲和于賀光都不吭一聲。
而于母害怕過後,卻理直氣壯了起來:“小姑娘,一個心狠手辣的小姑娘,不僅僞造dna親子鑒定,想進于家的女兒,還給彩玲下毒,我隻不過是以牙還牙。”
于父喜怒不形于色,沉聲說:“要是她真死了,你會後悔的。”
于母絲毫沒有将他的話放在心上:“笑話,我為什麼要為阮南栀後悔,況且這毒就是阮南栀給彩玲下的,隻會讓人痛苦,而且就是醫院,她可以立即去洗胃。”
阮南栀聞言,心底卻再也先不起任何漣漪。
于父深深看了偏執的于母一眼,收回視線:“暫且不論阮南栀是不是我女兒,先說說下毒這件事情。”
“你說,你中毒的真相是什麼?你自己承認,不要讓我拿出軍營裡審問的手段來。”
于彩玲身形一顫,跪坐在床上,僅僅直視于父眼睛一瞬就移開了視線。
這眼神,于父是知道了。
于彩玲其實是害怕于父的,在家裡,于賀光和于母都吃她撒嬌那套,可唯獨于父,不論她怎麼讨好,都對她親近不起來,而且她以前那些小手段,他都知道。
想到這,于彩玲心裡突然咯噔一下。
于父什麼都知道了。
“老于,你幹什麼,彩玲是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