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野沒安慰他,隻是又給他倒了杯酒:“喝吧,喝完再罵。”
唐隊長抓起杯子一飲而盡,抹了把嘴,突然冷笑:“你知道最他媽憋屈的是什麼嗎?”
“那瘋子還是讓老子打死了!線索斷了!老子連他背後有沒有同夥都不知道!”
幾杯酒下肚,唐隊長的話越來越多,罵得也越來越狠。
“劉局讓我休息?休息個屁!老子現在閉眼就是小張倒下去的樣子!”
“苟家富這個王八蛋!遲早有一天,老子要親手斃了他!”
陳野擡眼:“能确認和苟家富有關嗎?”
唐隊長嗤笑一聲,酒勁上來,說話已經開始大舌頭:“這事和他有沒有關系不重要!但在咱這地界兒,敢碰毒品的十有八九繞不開他苟剩子!”
他猛地拍桌,“那瘋子明顯嗑藥了!神志不清!這種人苟家富手底下多了去了!”
陳野眯了眯眼:“這苟家富,到底什麼來路?”
“他?”
唐隊長嗤笑一聲,“現在四十多歲,當年還是個高中生,家裡也有點底子,算是咱們縣生活條件不錯的一家。”
“後來爹媽死了,家産被親戚吞了,人就瘋了,開始走偏門。”
“一開始是小偷小摸,後來打架鬥毆、開賭檔進局子跟回家似的!”
“再後來”
唐隊長打了個酒嗝,“這家夥越搞越大,也學精了!養了一幫亡命徒,自己躲在後面當大爺!”
“現在,想要抓他,難啊”
陳野默默聽着,手指輕輕敲着酒杯。
唐隊長越說越憤懑,突然一把抓住陳野的胳膊:“你小子是不是在打什麼主意?”
陳野笑了笑:“我能有什麼主意?”
“少他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