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傳來古教授中氣十足的聲音。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還瞞着我?”
邵甯州心中一澀,一股暖流在心中滑過。
“我怕您操心,我就想着能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
古教授在電話對面冷哼一聲,沒好氣地回答:“都過去半個月了,你的熱搜還在上面挂着,這就是你說的解決?”
邵甯州一陣尴尬,古教授從不玩微博,肯定是哪個師兄告的密。
“法院那邊怎麼處理的?”
邵甯州老實地坦白:“把我調到臨省去了。”
“荒唐!你被調走豈不是做實了你的罪名!無中生有的事情你也能擔責任?”
古教授氣急,在電話裡便罵起法院那幾個做主的領導來。
邵甯州不敢搭話,餘光裡卻看見簡蘇煙嘴角微微揚起。
邵甯州側過身,聲音又壓低了幾分。
“老師,那現在怎麼辦?我已經被停職了。”
古教授總算是停下他憤怒的輸出,微頓,立刻說道:“敢動我的學生,我看誰有這個膽子。”
古教授剛說完,便急匆匆地挂斷了電話。
邵甯州輕歎了口氣,突然間不知該往何處走。
如果要離開,現下就該出發了。
可如果就這麼離開,就正如老師說的那樣,等同于認罪。
警察那邊的結果一天沒出,他便一天不能離開這個地方。
邵甯州松開行李箱,轉身便對上了簡蘇煙探究的眼神。
“不走了?”
邵甯州點點頭,語氣堅定:“我又沒犯錯,憑什麼要走?”
不知是不是錯覺,說完這句話後,邵甯州竟然在簡蘇煙眼中看見了一絲如釋重負。
邵甯州再次看去,簡蘇煙臉上已經毫無破綻。
那大概是看錯了吧。
邵甯州放下心來,擺在自己面前的行李箱瞬間也變得礙眼起來。
“讓讓。”
簡蘇煙始終站在書房門口,不進去,又将門擋的死死的。
邵甯州隻好出聲提醒。
簡蘇煙往外讓出幾步,邵甯州當着她的面,進入其中。
簡蘇煙剛想跟着進去,便被書房的門關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