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既然事情已經結束,那就安心地當你的法官。不要再和過去糾纏不清,那對你沒好處。”
簡蘇煙的話像是一個引線,頃刻間點燃了他們之間最大的隐患。
邵甯州自嘲一笑,偏開頭去。
“我受的罪,你一句繼續糾纏對我沒好處,就想輕易帶過?”
簡蘇煙眉心微皺,手忍不住搭在了門框上。
“你到底還在計較什麼?”
邵甯州塵封已久的憤怒,終于被簡蘇煙撕開了一個口子。
他迅速地站起來,直視着對方。
“你問我計較什麼?當我在外面受到人身傷害的時候,你在哪裡?”
“當我被冤枉,被迫離職,收到全世界苛責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硬生生熬過來的,你憑什麼要我忘記?”
邵甯州的控訴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穩準狠地插入簡蘇煙的心髒。
簡蘇煙嘴唇微張,卻沒說一句話。
邵甯州一通發洩下來,連眼角都帶上了紅色。
兩人霎時間都沉默下來。
“出去吧,我不想見到你。”
邵甯州閉上了眼睛,側過臉去。
簡蘇煙眼睛裡的光慢慢暗淡,轉身離開。
聽見門被關上的聲音,邵甯州才忍不住哽咽出聲。
他以為時間能帶走一切,可當回到熟悉的地方時,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又随之而來。
……
邵甯州回到法院報道的那天,院裡準備了一個簡短的歡迎儀式。
院長和其他領導悉數到場,熟悉的人也都趕來祝賀。
場面很熱鬧。
邵甯州坐在自己原本的辦公室裡,那顆仿佛死去的心髒,才終于開始跳動。
接下來的每一天,他都要當成全新的自己來生活。
時間一晃,便匆匆過了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邵甯州忙着整理法院遺落的卷宗,偶爾還要回去給邵母做做思想工作。
但是每次和邵母聊起這件事情,最後結果都是不歡而散。
邵甯州坐在辦公室裡,腦海中響起方才吵架時,邵母臉色鐵青,顯得格外不好看。
甚至在邵甯州準備出門的時候,他餘光裡還看見邵母搖晃了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