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邵甯州準備出門的時候,他餘光裡還看見邵母搖晃了下身體。
但那時,邵母的固執将邵甯州心中怒火點燃,所以盡管看見他似乎身體不太對勁,邵甯州也憋着一口氣,并沒有多問。
此刻回想起來,邵甯州心中不安卻愈發增大。
邵甯州掏出手機,在網上訂了醫院的挂号記錄。
今天下班之後,一定要帶着邵母去醫院好好檢查一番。
邵甯州緊皺着眉,不知道要不要給邵母回撥一個電話。
就在此刻,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辦公室外響起。
“邵法官。”
法助敲了敲門,從門外冒出頭來。
“環城日報那邊想給你做個采訪,您看是……”
邵甯州對這個日報很有好感。
他是當初邵甯州事情輿情爆發時,唯一一家沒有發過任何引導性報道的新聞報社。
甚至在案子結束那天,還用了不小的篇幅來寫法律的公正性。
邵甯州揚起笑容,點頭示意:“可以,在哪做采訪?”
法助立刻回答:“三點,郊外那個攝影棚。”
邵甯州低頭看了眼時間,起身拿過外套。
“行,那我現在過去。”
在前台那留下外出的記錄後,邵甯州随手叫了輛出租,便往郊外趕。
攝影棚裡來往的人很多,幾乎沒人停留為邵甯州做引導。
邵甯州躲避着人群,隻身往裡走。
裡面是被臨時搭起來的采訪間,光線充足。
台上的那個女人奪走了在場所有人的眼光。
邵甯州站在人群裡,出神地望着簡蘇煙。
在面對主持人的連環發問下,她态度不卑不亢,井井有條地陳述着自己的觀點。
直到燈光猛地變暗,女人和主持人起身握手,這地方才開始變得嘈雜起來。
“邵法官!我們現在去做個妝造,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場務突然在身後出聲。
邵甯州一愣,還沒回過神來。
台上女人的視線卻在此刻,準确地移到邵甯州的身上。
邵甯州連忙躲避她的視線,看向場務:“走吧。”
做妝造的時間不長,很快,邵甯州便坐在了方才簡蘇煙坐過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