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務部說按現在的證據，離婚案勝算百分之百，她轉移的那些婚内财産也能追回來，大概有三個億。”
“追回來的錢，捐了吧。”
我把報紙扔在桌上，“捐給公益組織，也算替她積點德。”
張叔愣了一下随即點頭：
“好，我讓财務那邊處理。”
“還有，”我補充道，“蔣振簡的案子，讓律師盯緊點，燒車那八千萬的損失，必須讓他賠。他不是喜歡燒東西嗎？讓他在牢裡好好反省，出來後打一輩子工慢慢還。”
張叔應了聲又說：
“對了，那個王警官，紀委已經介入調查了，查出他收了莫氏不少好處，還幫着蔣振簡做了不少違規的事，估計也得進去。”
“該。”我靠回沙發上，閉上眼，“還有那個動手打我的幾個壯漢，也讓他們等着，一個都跑不了。”
屋裡安靜了一會兒，隻有牆上的鐘在滴答作響。
“先生，還有件事。”
張叔的聲音輕了些，“莫雨涵她爸媽剛才打電話來，說想跟你見一面，求你高擡貴手。”
我睜開眼看着窗外：
“告訴他們，我給過莫雨涵機會，是她自己不要。路是她自己選的，後果也該她自己承擔。”
我重新拿起手機，屏幕上還在推送莫氏的新聞。
曾經風光無限的莫氏集團，轉眼間就成了這副模樣。
其實我從來沒想過要趕盡殺絕，是莫雨涵一步步把自己逼到了絕路。
從她僞造結婚證開始，從她看着蔣振簡打我卻無動于衷開始，從她眼睜睜看着我的車被燒毀還在旁邊煽風點火開始，她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手機響了，是爺爺打來的。
“處理得怎麼樣了？”爺爺的聲音很平靜。
“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給法務部就行。”
“那就好，别讓這些事影響你的心情。”爺爺頓了頓，“回來一趟吧，你媽想你了。”
“好，過兩天就回去。”挂了電話，我長長舒了口氣。
手腕上的傷口還在疼，但心裡那塊堵了很久的石頭，好像終于落了地。
一個月後後，我回家繼承了顧氏集團。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樓下縮成黑點的車流，指尖夾着的煙燃到了盡頭。
“先生，莫雨涵在樓下。”
張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着點無奈，“攔了三次，她抱着柱子不肯走，說見不到你就撞死在這兒。”
我把煙滅了，坐回椅子上。
“讓她上來。”
莫雨涵跌跌撞撞沖進來，她瘦得脫了形，眼下的烏青重得像被人打了，看見我就噗通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