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表格最後那條說了，陪嫁車和房的要求不能少。之前說的三十萬車不夠，得再加十萬預算，房子也得再大十平，不然扣得更多，你自己掂量。”
“林清池！”
我氣得把表格摔在他面前：
“你是不是瘋了？陪嫁是我爸媽的心意，你用這種條款一條條卡？”
“什麼瘋不瘋的？”
他嗤笑一聲，往後靠回沙發，二郎腿翹得老高：
“我馬上要晉升部門經理了，多少人盯着這個位置？我能看上你，願意跟你結婚，是你的福氣。現在你懷了孕，跟别人不一樣了，就得懂規矩。這個表格就是規矩。”
他用手指了指末尾的簽字欄，語氣裡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這表格我媽改了五遍，特地加了不少對你好的條款，你看，還是為你着想的。你想想，你一個女孩子，懷了孕多不容易，有我們盯着你才不會犯錯。”
他擡手想碰我的臉，我猛地偏頭躲開，後腰撞在鞋櫃上，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被按得很急促，林母的大嗓門隔着門傳來：
“清池！成了吧？表格她看了沒？”
林清池拉開門，側身讓他們進來，聲音雀躍：
“媽，她正看着呢！我就說她一向懂事。”
林母頭一個進來，三角眼在表格上掃了兩圈，突然拍着大腿笑：
“哎喲！我就說這表格好，周家丫頭，你看這第六條，陪嫁存款到賬加五萬，這可是我特地給你争取的！你想想，你肚子裡揣着我們林家的種，手機多攥點錢，将來日子才穩當，對吧？”
林清池的小妹林月月嚼着口香糖，伸手搶過表格翻到第二頁：
“我哥說了，這條‘檢查手機’的活兒歸我，要是發現你跟哪個男的多說一句話，不光扣彩禮，我還把聊天記錄打印出來，貼你公司門口。”
我看着他們，不自覺握緊拳頭。
我簡直氣笑了：
“你們家是來打劫的？”
“什麼打劫？”
林母猛地提高音量：
“這是規矩！我們家清池養這麼大不容易，娶媳婦要點補償怎麼了？你肚子揣着我們林家的種，拿點誠意出來不是應該？”
她正要接着往下說，林清池忽然攔在我面前，沖他媽使了個眼色：
“媽！你少說兩句，我跟木瑾單獨聊聊。”
我心裡掠過一絲期待，期待他對我還有一點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