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議會大廈頂層辦公室。
王議員平靜地看着戰術光幕上刺眼的“任務失敗”血紅色警報。
聽完下屬關于南山市全盤崩潰的彙報,他那張威嚴的臉上非但沒有驚慌憤怒,反而露出一抹冰冷的算計笑容。
他平靜地删除了個人終端裡幾份最高加密文件,緩緩轉身,對着身後那片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的深沉黑暗,淡淡開口:
“一個a+大祭司的命,能逼蕭家老東西吐出‘那件遺物’的最後線索,值得了。”
“啟動第二方案。”
“把東西給我拿回來。”
南山市臨時軍事基地,最高級醫療艙裡,消毒水的氣味冷冽刺鼻。
蕭戰天費力地睜開眼,刺目的純白填滿視野。他本能地試圖調動體内的力量,回應他的卻隻有一片死寂。那曾讓他睥睨南山的a級狂戰士修為,連同他引以為傲的資本,已在恥辱的獻祭儀式中被徹底榨幹。
他成了廢人,比普通人更不如。
“醒了?”
門外傳來一個冰冷而熟悉的聲音。
蕭瑜推門而入。他的臉,如同凍結的湖面,不起一絲波瀾。那目光平靜,仿佛在注視一個陌生人——病床上那個眼中隻剩下茫然的男人。
看着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兒子,蕭戰天心中五味雜陳。有被至親背叛的怨恨,對過往愚行的無盡悔恨,更有目睹神靈之戰後,靈魂深處無法抑制的恐懼。他沒有歇斯底裡地求饒,也未發出無能的狂怒。
他隻是用嘶啞如破風箱的聲音,問出了最深的困惑。
“為什麼還要救我?”
在他眼中,自己這“父親”早已罪無可赦。無論過去的無情抛棄,還是最終淪為深淵走狗,他都找不出任何理由,值得眼前少年冒與軍方決裂之險,将他從鬼門關拖回來。
蕭瑜的回答依舊冰冷,毫無人味。
“因為你活着,比死了更有用。”
他平靜注視着蕭戰天驟然收縮的瞳孔,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