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靜注視着蕭戰天驟然收縮的瞳孔,繼續說道:
“而且,蕭家的人,不該作為深淵的走狗而死。”
這句話不含親情,卻蘊含着對“家族”這個冰冷詞彙最古老、最純粹的榮譽捍衛。
正是這看似無情卻純粹的理由,如同一柄無形重錘,狠狠砸在蕭戰天内心最深處,将他親手摧毀的“家族榮耀”防線徹底碾碎!
“哈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笑了,笑聲沙啞,卻帶着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兩行渾濁滾燙的淚水,失控地沖出他早已失神的眼眶。
那顆被偏執與力量欲望扭曲的心,這一刻,終于碎了。
“我錯了”
他失神地呢喃,像是在向蕭瑜忏悔,又像是對自己可悲一生進行最後的審判。
“從一開始就錯了錯得離譜”
這位曾經的南山枭雄,在卸下所有驕傲後,終于決定對虧欠一生的兒子坦白那個壓得他喘不過氣、釀造了他一生悲劇的驚天秘密。
“你以為蕭家隻是個普通商賈家族?”
蕭戰天的聲音帶着源自古老傳承的沉重宿命感。
“不,不是。”
“我們是‘守墓人’!”
“蕭家從數百年前開始,便是一個傳承近千年的‘守墓人’家族!”
“世世代代的使命,就是守護一件與八百年前‘大災變’真正源頭息息相關的‘遺物’!”
“那東西會不斷引來我們無法理解的恐怖存在的窺探!我偏執地追求力量,不惜一切代價,就是為了履行這該死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