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又要扯出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卻隻見戚洛毫不猶豫地接過了鑰匙。
“好,那我先走了。”
陳硯舟略怔住了。
還沒等他目送戚洛的身影徹底離開,身旁的女畫家立即攬住了他的胳膊:“陳總,走吧。”
陳硯舟的注意力迅速轉移,也笑着說:“這麼着急?待會酒可少不了你的……”
戚洛回到家,将第二天開會用的資料全部準備好,這才入睡。
可翌日臨近會議,陳硯舟卻遲遲未到。
戚洛給陳硯舟打去電話,電話很快就通了。
“怎麼了?”陳硯舟的聲音有些暗啞。
“總裁,您在九點有一場會議……”
戚洛還沒說完,便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硯舟,你怎麼起這麼早?不再多睡會嗎?”
霎時間,電話兩邊都安靜住了。
戚洛止住了話口,忽地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
這是她離撕開她與陳硯舟之間遮羞布最近的一次,甚至隻要她再多問一句,他們的關系說不定就能提前結束。
窒息般的安靜後,是戚洛平靜的詢問。
“總裁,您在九點有一場會議,現在需要我幫忙叫車接您過來嗎?”
“好。”
聽見陳硯舟應聲後,戚洛迅速地挂了電話。
她像一名合格的特助那般,有條不紊地處理事情。
唯有眼尾的一抹紅,難以消退。
九點一到,陳硯舟準時出現在了會議室門口。
他正想進去,戚洛微微伸手,客氣而又疏離地替他理好了略歪的領帶。
陳硯舟一怔,正想說些什麼。
卻又見戚洛淡淡地說道:“進去吧。”
等到會議順利結束,戚洛扛着筆記本回了辦公室,準備完善會議記錄。
沒想到陳硯舟緊随其後進了她的辦公室:“戚洛,今早的事……”
戚洛淡淡地打斷了他:“我沒多想。”
她看向陳硯舟,波瀾不驚道:“但我還是希望,今後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了。你是總裁,遲到沒什麼。但我不一樣,如果你沒按時到達會議現場,那就是我的失職。”
陳硯舟煩躁地扯了扯領帶,将她系好的又扯松了。
“你能别張口閉口都是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