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别張口閉口都是工作嗎?”
戚洛一愣,突然笑了,淡淡問道:“那你要和我談感情嗎?”
一句話便将陳硯舟堵得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戚洛望着他的眉眼。
明明每一處都是熟悉的,可這一刻卻像個陌生人。
她忽然想不起是怎麼愛上這個人的了。
陳硯舟被戚洛冷淡的目光打量着,心虛燃成了怒意。
“我是過來和你解釋的,你要是像這樣句句都帶着刺,那我也沒什麼好和你說的了。”
陳硯舟冷下臉來,轉身就走。
他将門甩得哐哐作響,卻影響不了戚洛,她甚至如常地坐下便開始工作,兩個小時便将會議記錄發給了陳硯舟。
陳硯舟已讀,卻始終沒有再回複。
兩人就這樣莫名陷入了冷戰之中。
陳硯舟連着一周都沒有回家,打定了主意要她先來服軟,将原本屬于另外一名秘書的工作也指明要她來做。
戚洛硬扛下這些,終于在一次加班結束,剛邁出辦公桌一步,便因為突如其來的胃疼而直接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已是在醫院了。
戚洛動了動手指,便驚醒了旁邊的陳硯舟。
他眼下是淡淡的青黑,說話聲音還有些沙啞:“你醒了?要不要喝水?我給你倒點。”
他說着,便起身去給她接了杯溫水。
又為她忙上忙下,追問護士:“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接下來的兩天,陳硯舟寸步不離地守着她。
就好像他們之間從沒發生過那些事情,一切都如開始那樣美好。
可當陳硯舟又一次在洗手間呆的時間過長時,戚洛悄然走到了門口,便聽見裡面傳來了陳硯舟寵溺又溫柔的聲音。
“想我了?一定要見我?之前怎麼沒見你這麼黏人……”
戚洛忽地眼前一片模糊。
這些天的一切終于如海上蜃樓般,在迷霧散去後消失殆盡了。
陳硯舟從沒變過。
是她被短暫地迷惑了,忘了自己早就決定放手離開了。
等陳硯舟挂了電話出洗手間的時候,戚洛已經坐回了病床上。
她靜靜地看着陳硯舟,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果真,下一秒陳硯舟便開了口:“你身體已經大好了,我公司那邊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戚洛扯了扯笑容:“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