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動手打人,而且顧言和那個女人傷得比你重,真要報警,我們會被判定為互毆,甚至你還要承擔主要責任。」
「至于下藥這種事,隻要顧言他們一口咬死是情侶間的情趣,我們也拿他們沒辦法。」
我哥一點一點地為我分析着。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報警并不能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哥一向沉着穩重,但這一次,他的語氣裡也帶着壓抑不住的怒氣:「我蘇家的人,還從來沒讓人這麼欺負過!」
「而且,我總感覺這件事情不太對勁,我得派人去好好查一查。」
我點點頭,輕聲說:「我聽哥的。」
「你先安心把傷養好,過幾天,哥就安排你出國。」我哥站起身來說道,「生意上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我點點頭,眼淚卻又一次不争氣地滑落下來。
我的婚事是小事,可我哥已經和顧家洽談生意大半年了,大公司之間的資金往來極為龐大,還有各種策劃方案等等,投入了無數心血。
如今,就因為我一句話,這一切都要全部取消。
「對不起……」我低聲說道。
我哥卻摸了摸我的頭:「晚晚,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幸好是在你婚前,他把真面目暴露了出來。否則,要是等你們結了婚,他才露出獠牙,那我們才真是束手無策了。」
「到了那個時候,再想抽身,恐怕就不是這麼容易的事了。」
我哥走了,但他留下了兩個保镖在醫院照顧我。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夏日的太陽,如火如荼,從醫院的窗口明晃晃地照了進來。
醫院的空調開得正好,不冷不熱。
我體内的藥性已經完全散去,但我依然感覺全身無力,手臂和雙腿都酸脹得厲害。
我哥叫人給我買了新手機送了過來。
我剛開機,玩了沒一會兒——
突然,手機傳來“叮叮咚咚”一連串的提示音。
是顧言發來的消息。
「晚晚,你在哪裡?」
「打你電話也不接,我都要急死了。」
「你吃飯了嗎?」
他這副嘴臉,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從未發生過。
我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樣的心态,才能夠如此粉飾太平?
「晚晚,你沒事吧?」
「昨天,鸢鸢真的就隻是開了個玩笑。」他開始輕描淡寫地提及昨天的事。
「你把她打成那樣,還打了我,我頭上和肚子上,都縫了好幾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