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光勾勒出窗邊一個挺拔的身影。
喬國良用力眨了眨眼,眉頭擰得更緊——是他?!
那個把“溪都”念成“吸毒”、鬧了大笑話的路人?
喬國良腦子裡嗡的一聲,上次那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異常清晰地在眼前翻湧起來。
眼前這張臉,與記憶中那個面孔奇異地重疊了。
可此刻,那人卻站在整個縣局大樓最核心、最不容僭越的位置——黨委會議室外走廊上!
那地方,是随便什麼人能待的嗎?
喬國良腦子裡瞬間刮起了風暴:新來的局領導?沒聽說啊!
就算是,來的人,多少都是内行的吧?
總不會從外面調一個對東山毫無所知的外人來吧?
再說,一個正科級的局領導,從外面交流過來的機會微乎其微,甚至說沒有這個可能。
至于局長?
那就更離譜了,那位置得挂着副縣長的銜兒呢!
李國棟現在穩如磐石,半點挪窩的動靜都沒有!
連風聲都沒有。
喬國良的目光鎖住那個身影,心髒在胸腔裡擂鼓。
從他身上看有一種氣勢畢露。
與上次截然不同!
那挺拔、沉靜的樣子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都與當時記憶中那個被自己肆意嘲笑的人判若雲泥。
一種無形卻沉甸甸的東西,從那個身影裡彌漫出來,是掌控一切的自信,是居高臨下的威嚴。
這感覺如此陌生,又如此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