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和沈亦舟斷幹淨了?”
“早該這樣了。”
“忘了去年你發燒到39度,他為了陪林晚意看畫展,說讓你自己看着辦?也就你能忍這麼多年。”
不同于江月高漲的情緒,我捧着水杯一口接一口。
江月陪我看完房,回到家已經九點。
打開家裡的燈,被靜靜坐在沙發上的沈亦舟吓一跳。
“怎麼回來這麼晚?消息也不回?”
我累得已經不想解釋,半真半假地應付到:
“和朋友出去玩了,稍微有點晚。”
沈亦舟的視線緊緊追随着我,欲言又止:
“下次這麼晚要和我說一聲。”
我假裝沒有看見他外套上的那根長而黑的頭發——混着消毒水的味道,除了林晚意不會有第二個人。
睡前洗漱完,剛要關燈,沈亦舟推門進來:
“讓阿姨明天給你炖點燕窩,你最近看着臉色不太好。”
“司機也給你留着,想去哪随時讓他送。”
我扯過被子蓋住半張臉:
“不用了,燕窩收拾東西時都清掉了。”
那些他前幾年陸續送來的補品,大多還沒拆封。至于司機,更沒必要了——以前他讓司機送林晚意時,我永遠是自己打車去要去的地方。
他的腳步聲在原地頓了兩秒,突然拔高了音量:
“你到底想怎麼樣?”
“砰”的一聲,他帶上門的力道震得牆上的相框晃了晃。
門外傳來他壓抑怒火的聲音:
“别拿這種态度跟我置氣,我沒那麼多時間耗着。”
“等你鬧夠了再說,别指望我天天哄着你。”
曾經的我會因為這句話而惶惶不安。
可現在,聽着他熟悉的威脅語氣,心裡竟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沈亦舟等了兩天,都沒有等到任何消息。
現在我們的相遇好像隻會發生在餐桌上。
我自顧自地吃完了我的晚餐,準備回房休息時。
沈亦舟臉色難看的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