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舟臉色難看的叫住了我:
“蘇清沅,之前的那條披肩壞了,你再做一條一模一樣的給我。”
他翻出了林晚意在朋友圈的照片,銀線玉蘭在陽光下閃着光。
那是我花了三個月織的披肩,結婚一周年時送他的禮物。
“行。”
我應得幹脆。
沈亦舟反倒愣了一下,随即不自然地解釋:
“晚意說病房空調太涼,我看這東西閑置着也是浪費。她不小心……”
我打斷他:
“知道了。”
二十五歲我遇到了沈亦舟。
當年我被競争對手當中刁難,裙擺上滿是咖啡漬,高跟鞋也斷了跟。
是他出面,事情才圓滿解決,最後沈亦舟還好心地送了一套衣服給我。
我最後再織一件披風,就當是還了當年那份情。
“還要什麼别的嗎?”
他被問得一怔,指尖在桌沿蹭了蹭:
“沒有了,你列個單子,我讓助理去買。”
“不用麻煩了。”
我轉身往樓梯上走。
看着我即将消失的身影,沈亦舟突然起身抓住我的手腕。
我擡眼看向他,他喉結滾了半晌,才憋出一句:
“材料不夠跟我說。”
3
病房裡。
沈亦舟給林晚意披上了新的披風後,才注意到手機上那條十八個鐘前被退回的轉賬提醒,金額是他随手填的五十萬。
他捏着手機走到窗前,臉上的神情有點煩躁:
“蘇清沅,你跟錢過不去?”
“為什麼不收?”
我對着電腦屏幕敲下這周五願意調崗去分公司信息的最後一個句号,語氣平淡:
“怎麼了,林小姐不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