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棒梗往前蹭了半步,身體距離傻柱隻有一臂之遙,帶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哀切。
"柱子…姐…姐實在是沒路走了。"
一滴碩大的淚珠精準地沿着她蒼白的臉頰滑落,效果卻堪比驚雷。
"家裡…家裡但凡能省出一毛錢,姐也張不開這嘴…棒梗這孩子…眼看着…唉…"未盡的話語比說全了更具殺傷力。
傻柱心尖像是被那滴眼淚燙着了,蘇長順的警告被這無言的悲痛沖得七零八落。
"秦…秦姐,你别…别難過…這…這不是還有我呢嘛?"
他搓着手,那點男人在軟弱女人面前的英雄主義本能開始膨脹。
"你…你說,需要借…借多少?"
秦淮茹等的就是這句。
她猛地擡起淚眼婆娑的臉,帶着孤注一擲的勇氣,聲音依舊顫抖,但清晰無比地吐出那個數字。
"柱…柱子,姐…姐想跟你借…五十塊。"
說完似乎自己也覺得這數目龐大到驚人,獅子大開口的感覺讓她再次低下頭。
"五十?"傻柱驚得差點原地蹦起來。
雖然蘇長順給他打過心理疫苗,提醒秦淮茹惦記他兜裡那幾百塊巨款,但真聽到她開口要五十,沖擊力還是遠超想象。
那可是五十塊,不是跟以往一樣的五毛,是他一個多月的工資啊。
就算有易中海那幾百塊橫财打底,那也是實打實的一大筆錢。
他那張平時挺靈光的嘴,此刻仿佛卡了殼,張張合合,愣是擠不出一個拒絕的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