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1頁)

蘇長順看兩方僵持,誰也不開口,氣氛尴尬,他明白隻要他在場,這戲是演不下去了。

他故意慢悠悠地站起身,"得嘞,柱子,秦嫂子,你們聊着,這天兒也不早了,我先回屋躺着了。"

他這話說得無比自然,仿佛隻是唠完家常後的例行告别。

語氣裡聽不出半點剛才看穿秦淮茹心思的揶揄或得意,隻有恰到好處的困倦。

秦淮茹那顆懸着的心,在聽到蘇長順要走的瞬間,緊繃的神經線松了一根。

"算你識相!"她心裡暗哼一聲。

立刻垂下眼皮,再擡起時,眼眶已是一片通紅的濕意,燈光下反射着盈盈水光。

那演技,堪稱爐火純青。

"唉,長順兄弟慢走。"傻柱嘴上應着,眼神卻還黏在秦淮茹那泫然欲泣的臉上。

蘇長順離開,對他來說反而是種解脫——不用再時刻接收那預言家無聲的審判眼神了。

他心腸本就軟,秦淮茹這副模樣,配上蘇長順提前打的借錢預防針,此刻在他心裡形成了一種詭異的拉扯。

理智在說這錢借出去八成打水漂,情感卻叫嚣着她這麼難,不幫還算是人嗎?

蘇長順邁出傻柱家的門檻,不用看結果心裡已經給傻柱判了刑。

"傻柱子啊,你的大慈大悲菩薩心腸開始動搖了吧?色令智昏,古人誠不欺我。"

他沒有立刻離開,身影隐入門外檐下的陰影裡,仿佛真的隻是活動活動筋骨。

但那微微側傾的身形,耳朵卻正對着屋内。

屋内沒了外人,秦淮茹心防大撤。

她抱着棒梗往前蹭了半步,身體距離傻柱隻有一臂之遙,帶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