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美,臉上不由自主地帶了笑,走到自家門口,就感覺這大院兒今兒個有點不對味兒。
往常這個點兒,正是家家戶戶做飯,小孩哭鬧,大人吆喝的交響樂時間,今兒卻透着一股不夠熱鬧的感覺。
蘇長順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嘴角勾起一絲了然的笑意。
哦——原來今兒是勞模賈張氏扛包日,少了賈張氏這個大嘴巴。
想想賈張氏那副養尊處優慣了的肥碩身軀,硬生生在糧站扛了一天大包?
光是腦補她此刻的慘狀,蘇長順都差點樂出聲。
估計老虔婆這會兒正在炕上躺屍,哼哼唧唧咒天咒地呢吧?
現在還早,他想聽聽中院的熱鬧,走到中院傻柱家門口時,腳步微微一頓。
果然,傻柱屋門虛掩着,裡面隐約還傳來水盆晃動的水聲。
蘇長順不用細看就能猜出,裡面秦淮茹肯定正挽着袖子,哼哧哼哧地給傻柱洗衣服或者收拾屋子呢。
蘇長順嘴角那絲笑帶了點玩味和譏諷:秦淮茹這算盤,打得真是精明又務實。
他搖了搖頭,錢是借到了,五十塊真金白銀揣兜裡了,可這服務卻不能停。
為啥?因為傻柱兜裡那幾百塊,對她來說可是塊巨大的,散發着誘人香氣的肥肉。
不多跑幾趟,家政服務不到位,不多提供點那虛無缥缈的情緒價值,傻柱這頭倔驢能心甘情願被榨幹?
雖然看透本質,蘇長順倒也沒什麼義憤填膺。
說到底,傻柱他自個兒樂意,外人瞅着他傻,給人當冤大頭。
可他自己呢?指不定心裡正美着呢。
花五張大團結買秦淮茹的好臉色,買她幫着洗臭襪子,買她假裝不經意蹭傻柱胳膊時那點溫香軟玉的幻覺…
傻柱他覺得值,他收獲了他想要的"情緒價值"。
那就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隻是這代價嘛…蘇長順心裡啧啧兩聲,确實有點死貴死貴的。
他再看看賈家,此刻屋裡隻有隐約哼哼唧唧的聲音,他不再停留。
徑直朝自家走去,把這中院的交易場景抛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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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黑,此時的賈家屋内,氣氛可不像蘇長順傍晚推測的隻有累成狗那麼簡單。
土炕上,賈張氏像個攤開的巨型發面餅,四仰八叉地躺着,嘴裡哎呦哎呦叫喚得震天響,仿佛骨頭架子都散了。
"要了老命了…這他娘的不是人幹的活兒,骨頭縫兒都嘎巴嘎巴響…我這老腰…哎呦我的老賈啊…"
她一邊呻吟,一邊用力地錘着後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