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工資!"這四個字像一點微弱的星火,在她幾乎被絕望淹沒的心裡閃爍起來。
是啊,傻柱工資又不低,雖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借十塊二十塊的大錢,但一兩塊,毛呢?
積少成多,蚊子腿也是肉,要繼續借錢的關鍵是,她跟傻柱的那點親近不能就這麼斷了。
她盤算着,隻要這勤快鄰家嫂子的人設還在,時不時在傻柱眼前晃一晃。
偶爾說句:柱子,家裡棒梗吃不了粗糧…或者棒梗想吃個糖甜甜嘴…
這種不值錢的小要求,傻柱心一軟,總能從指縫裡漏出點油水吧?
這買賣,雖然利潤微薄,但本錢幾乎為零,幹了就有可能賺,不幹,就徹底沒了指望。
想到這裡,秦淮茹仿佛重新注入了動力,她深吸一口氣,撣了撣身上的灰。
準備像往常一樣,端起洗了一半的衣服往傻柱家走。
哪怕隻是做做樣子,也得把這好嫂子的人設先挂起來,姿态必須先擺上。
"秦淮茹!"一聲刻薄又尖銳的叫聲從身後響起,像淬了冰的錐子,直刺她的後背。
秦淮茹身體一僵,慢慢轉過身。
婆婆賈張氏那張飽含着勞動改造怨氣和不耐煩的胖臉,從屋裡探出來。
"你這個點要死哪兒去啊?"賈張氏雙眼瞪得溜圓,語氣毫不客氣。
"沒見東旭快放工回來了嗎?這眼瞅着晚飯點兒,米沒下鍋,菜沒收拾,竈台還是涼的,杵在這兒發什麼呆?等着我這把老骨頭伺候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