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水瓶蓋子蓋得嚴嚴實實,旁邊可能還晾着一杯溫開水。
最重要的是,那個洗腳盆早就洗幹淨倒扣着晾在窗台下了,
空氣裡可能還飄着一點點淡淡的肥皂香,那是秦姐留下的味道…
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和失落猛地攫住了傻柱的心。
像有隻貓爪子在裡面狠狠撓了一把,又酸又澀,還帶着點被抛棄的恐慌。
"秦姐…真不來了?"這個念頭像毒蛇一樣鑽進他腦子裡。
蘇長順那大喇叭廣播似的四百塊掏光家底兒宣言,此刻在他耳邊嗡嗡作響。
那點若有若無的溫存,那幾句帶着關心的家常話,那偶爾遞過來的,帶着體溫的幹淨襪子…都沒了?
他有點不敢相信,更不願意相信,秦姐不是那樣的人。
她那麼溫柔,那麼善良,那麼…需要人幫襯,她怎麼會因為錢就…?
傻柱心裡亂糟糟的,像塞了一團亂麻。
他既恨秦淮茹的現實和無情,又恨蘇長順那張破嘴和那該死的四百塊宣傳。
要不是他瞎嚷嚷,秦姐能誤會嗎?
能不來嗎?他明明隻借了一百八,還有兩百塊呢,秦姐要是知道…肯定不會這樣。
"雨水!"傻柱猛地開口,聲音有點發幹,帶着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急切。
"你…你秦姐她…今天沒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