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充滿了發自肺腑的歉意,"這事兒怪我們,是我們沒提前跟您講清楚院裡這點亂糟糟的關系,讓您受驚了,您千萬别往心裡去。"
他側身讓開路,手臂堅定地指向大門方向,聲音低沉卻清晰無比。
"您先請回,明兒,我親自帶着柱子,去紅星小學找您賠禮道歉。"
他知道,這場精心準備的相看,已經被這個老太太徹底攪黃了,現在最要緊的,是保住張小燕對柱子那點還殘餘的好感。
張小燕飛快地掃了一眼手足無措,滿臉羞愧和怒火的傻柱,又瞥了一眼老太太,最後看了蘇長順一眼。
她沒有說話,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低着頭,步履匆匆離去。
聾老太太看着飛走的孫媳婦兒,像被抽走了最後一點精氣神,拄着拐杖的手一軟,整個人搖搖晃晃就要癱倒。
蘇長順看都沒看她一眼,對着還愣着的傻柱說:"柱子!"
"你還不送老太太回——後——院?"
傻柱如夢方醒,一股巨大的憋屈和怒火直沖頭頂。
他猛地一步跨上前,不再有絲毫猶豫,動作甚至有些粗魯,幾乎是半拽半架着徹底癱軟下去聾老太太。
像拖一袋發臭的垃圾,直接把這個攪黃了他人生大事的老虔婆,連拖帶拽地弄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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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花樣點心送了兩天,傻柱送得心誠,張小燕那邊似乎也沒把氣堵死。
蘇長順稍微安了點心,該鋪的路鋪了,剩下的,就看傻柱子自己造化。
他叮囑傻柱:"穩住,别犯傻,吃食心意送足實,嘴上也多抹點蜜,哄着點,精誠所至金石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