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蘇長順眼神銳利如刀。
"就是要當着全街道街坊鄰居的面,把老太太那些倚老賣老、撒潑打滾,裝神弄鬼,捏造事實誣告好人的破爛事兒,一件件,一樁樁,全給她抖落出來,把她那張老臉,徹底扒幹淨,讓所有人都看清楚,她是個什麼貨色。"
他語氣帶着一種冰冷的宣判:"這大會一開,從今往後,她聾老太太在這南鑼鼓巷,在這片地界兒,就算徹底臭了,名聲掃地,她再想裝可憐?再想撒潑打滾訛人?再想倚老賣老壓人一頭?"
蘇長順嗤笑一聲:"門兒都沒有,沒人會再信她一個字,街道辦也會把她當個有前科的老油條,防賊一樣防着她,她唯一的活路,就是像隻見不得光的老鼠,縮在後院她那間破屋子裡,一個人,孤零零地,苟延殘喘,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
這番話,如同冰冷的判決書,宣告了聾老太太未來的命運——社會性死亡。
徹底淪為被唾棄,被遺忘的角落裡的孤魂野鬼。
李曉梅聽着,雖然對老太太的惡毒心有餘悸,但想到她即将面臨的凄慘下場,心裡也不由得生出一絲寒意。
但更多的,是一種塵埃落定的解脫感。
至少,這個差點害死她丈夫的禍害,再也掀不起風浪了。
蘇長順看着媳婦臉上複雜的表情,知道她心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行了,别想了。惡人自有惡人磨…呃,不對,是自有天收,咱過好自己的日子。"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骨頭節發出噼啪的輕響,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餓了吧?我去熱點剩飯,對付一口。明兒還得上班呢。"
他走到竈台邊,拿起暖水瓶倒了點熱水進鍋裡,準備熱饅頭。
昏黃的燈光下,他的背影顯得格外挺拔。
一場風暴看似平息,但蘇長順知道,真正的清算,将在周末那個名為教育,實為批鬥的舞台上,徹底展開。
他要親眼看着那個老虔婆,在衆目睽睽之下,被剝掉所有僞裝,碾碎所有倚仗,徹底打落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