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聾老太太,多厲害的老太太?裝死誣告他,結果呢?被他當衆扒了皮,批鬥得臭不可聞,現在縮在後院跟個活死人似的。"
"劉海中,就因為打孩子這點家事,被他捅到王主任那兒,也不知道跟王主任說了啥,這聯絡員的官帽都撸了。"
"還有您…"秦淮茹的聲音低了下去,帶着點小心翼翼。
"您前些日子想鬧…不也被他…治得不敢出門了嗎?"
賈張氏聽着秦淮茹的話,臉上的怒容僵住了,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
秦淮茹說的每一個名字,每一個下場,都像重錘一樣敲在她心上。
尤其是提到她自己時,那股被街坊戳脊梁骨和要被送到紅岩口農場恐懼感,瞬間又湧了上來。
她張了張嘴,想罵秦淮茹放屁,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罵不出來了。
因為秦淮茹說的…全是事實。
這個蘇長順,年紀輕輕,心機卻深得可怕,手段更是又黑又狠。
隻要他想整誰,總能找到最刁鑽,最緻命的角度,一擊必殺。
而且他背後還有保衛處長老丈人撐腰,跟他作對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易中海,聾老太太,劉海中…
哪個不是院裡曾經呼風喚雨的人物?現在呢?全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下場凄慘。
賈張氏沉默了。
她心裡翻江倒海,恐懼,不甘,怨恨,還有一絲…極其微弱的,被逼到絕境的,不得不低頭的妥協。
"他…他真有那麼厲害?"賈張氏的聲音幹澀沙啞,帶着一絲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動搖和希冀。
"可…可咱們跟他關系…那麼差…他能幫咱?"
秦淮茹看到婆婆态度松動,心裡升起一絲希望,連忙道:"媽,咱們試試?死馬當活馬醫?萬一…萬一他看在都是一個院的份上,或者…或者咱們求求他,他肯出個主意呢?哪怕就一句話,指條路,也比咱們在這兒幹瞪眼強啊,東旭他…他不能就這麼毀了呀。"
她說着,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