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蘇長順夾了一筷子醋溜白菜,慢條斯理地嚼着。
他嘴角噙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賈東旭…李慶祥…
賈張氏…緊箍咒…
這條路,就看你們賈家,敢不敢走,能不能走通了。
我等着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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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拖着沉重的腳步回到自家,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
屋裡沒點燈,隻有爐膛裡微弱的煤火映出幾個模糊的影子,濃重的陰郁凝成實質。
賈張氏見她進門幾乎是撲過來的,眼裡混合着急切和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咋樣?快說!蘇小子怎麼說?他有辦法沒?是不是他去跟劉胖子說和了?"
她的手指死死抓住秦淮茹的胳膊,指甲幾乎摳進肉裡。
秦淮茹被晃得一個踉跄,胳膊生疼。
她疲憊地點了點頭,腦海裡還在反複咀嚼着蘇長順的話,尤其是關于婆婆那個緊箍咒的深意。
該怎麼開口?拜師已是艱難,這附加的條件,簡直像一把懸在婆婆頭頂的利劍。
"真…真有辦法了?"賈張氏的聲音陡然拔高,帶着狂喜,随即又狐疑地瞪着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