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掃過妻子,落在棒梗身上,那股狠勁更加決絕。
"拜,必須拜,天亮…我就去求,求李師傅收下我。"
他賈東旭的臉早在易中海勞改的那一刻已經沒有了,隻有生存的本能。
他前腳剛跪求劉海中,說着違心的奉承話,現在不過是再來一次罷了。
臉面在前途,生存面前,什麼也不是。
他猛地轉向賈張氏,眼神兇狠得像要殺人:"還有你!媽,我要是拜成了,以後你給我夾起尾巴做人,你敢在院子裡,在李師傅面前撒一次潑,罵一句街,再惹是生非…壞了我的事…不用李師傅動手,不用蘇長順威脅…"
他盯着賈張氏,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就自己去找街道辦,我告訴他們,我管不了我的老娘,請他們按規矩,送你回老家種地去!"
"轟隆!"賈張氏隻覺得腦海裡一聲炸響,她萬萬沒想到,最大的威脅,不是來自外人蘇長順,也不是來自那個讓她怕得要死的李慶祥,竟然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她驚恐地看着賈東旭那張充滿狠絕,毫無退路可言的猙獰面孔,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天…要塌了…上回說送回鄉下的威脅,那次她明白兒子不是認真的,而這一次是真的帶着兇狠決絕。
賈東旭看都沒看癱軟的母親,他喘着粗氣,胸口像風箱般起伏。
目光轉向秦淮茹,聲音嘶啞卻帶着一種孤注一擲的慘烈。
"淮茹…給我找件…幹淨點的…衣服…"
求。
哪怕是跪着求,磕着頭求。
他賈東旭,這次要把自己釘死在李慶祥這條…唯一的,且布滿荊棘的生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