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似乎已經聽到了賈張氏未來被兒子和新師傅雙重枷鎖套得死死時的哀鳴。
"媳婦,走了,上班。"蘇長順推開門,對正在收拾飯桌的李曉梅說道。
李曉梅應了一聲,拿起布包,夫妻倆并肩走出了四合院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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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同院角積霜的落葉,無聲滑落,轉眼已是九月金秋。
天更高了,空氣裡少了那份盛夏的燥熱,多了份爽利的清涼。
近來,蘇長順注意到媳婦有點不對勁。
飯桌上偶爾蹙眉,聞到些油煙味兒會捂嘴,精神也懶懶的。
這天晚飯時,李曉梅剛夾了一筷子白菜,一股莫名的惡心感猛地湧上喉嚨,她慌忙放下筷子,捂着嘴幹嘔了幾下。
蘇長順放下碗筷,眼神亮得驚人,帶着一絲笃定的笑意:"犯惡心多久了?"
李曉梅臉一紅,帶着點羞窘和隐隐的期盼:"就…就最近幾天…"
蘇長順心裡的猜測落了九成九。一股溫熱的暖流悄然流過心底。
"别吃了,"他站起身,語氣不容置疑,"走,我帶你去協和瞧瞧。"
他載着媳婦直奔協和醫院。
古樸肅穆的西式大樓裡彌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穿着白大褂,戴着金絲眼鏡的老大夫,态度溫和但略顯刻闆,動作娴熟地給李曉梅聽診,觸診。
末了,又開了個單子讓去做了尿檢。
老大夫看完化驗單,擡起頭,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微笑。
"恭喜啊,同志。有喜了,看脈象和化驗,差不多快兩個月了,挺好的。回去注意休息,補充營養,有什麼不舒服随時來。"
"謝謝大夫!"蘇長順臉上笑容真切了幾分,用力點頭應下,"一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