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她積攢了幾個月對蘇長順刻骨銘心的恨意,是她精心編織的,足以讓蘇長順栽跟頭罪證。
姜姓領導?
那是她年輕時在貝勒府當差時,認識的一個小管事。
後來聽說他兒子在東城區公安局當了官?
具體是誰,她其實也不清楚,但這封信,隻要能送到一個姓姜的領導的人手裡…就夠了。
她要的,就是把這顆帶着劇毒的種子,撒出去。
讓它生根發芽,讓蘇長順嘗嘗被組織盯上,被流言蜚語纏身的滋味。
"好…好孩子…"聾老太太臉上重新堆起慈祥的笑容,拍了拍陳桂花的手。
"早點回去歇着吧。記住…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爛在肚子裡。"
陳桂花揣着那封仿佛會燙手的信,腳步虛浮地離開了聾老太太那間散發着腐朽氣息的小屋。
她不知道,自己這一步踏出,已經主動跳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
而屋裡的聾老太太,看着陳桂花消失在門外的黑暗中,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刻骨的怨毒和一絲病态的期待。
她吹滅了煤油燈,屋裡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蘇長順…
等着吧…
老婆子我…還沒死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