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糊塗啊,什麼符水,棒梗都喝了兩碗了,那都是騙人的,棒梗都燒抽抽了,您看看,您看看啊。"
賈東旭的聲音帶着哭腔和壓抑不住的怒火。
"放屁!什麼騙人?無極老母法力無邊,我喝了三個月符水,你看我,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扛糧袋都比以前有勁兒,棒梗喝了這第三劑,立馬就好。"
賈張氏的聲音斬釘截鐵,充滿了盲目的自信。
争吵聲,哭喊聲,孩子的呻吟聲…
瞬間打破了院裡的寂靜。
各家各戶的門吱呀作響,鄰居們紛紛披着棉襖跑出來,圍到了中院賈家門口。
蘇長順眉頭一皺,放下手裡的火鉗,對媳婦說:"我去看看。"
李曉梅擔憂地點點頭:"小心點,别靠太近。"
蘇長順推開屋門,一股刺骨的寒氣撲面而來。
他裹緊棉襖,快步走到中院。
賈家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閻埠貴夫婦,劉海中媳婦李氏,還有幾個前中後院的婦女都伸着脖子往裡看。
隻見賈家屋裡,秦淮茹抱着兒子棒梗,哭得撕心裂肺。
棒梗小臉燒得通紅,嘴唇幹裂起皮,眼睛緊閉,身體時不時地抽搐一下。
嘴裡發出模糊不清的呓語,顯然已經燒迷糊了。
賈東旭急得滿頭大汗,想從秦淮茹懷裡接過孩子,卻被賈張氏死死地攔在門口。
賈張氏手裡緊緊攥着一個髒兮兮的小紙包,裡面似乎包着些灰黑色的粉末。
她擋在門口,像一尊門神,臉上帶着一種近乎狂熱的固執和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