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拉住母親,幾步沖到蘇長順面前,聲音帶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急切。
"蘇科長,蘇科長,您…您快勸勸我媽吧,棒梗…棒梗快不行了,這…這什麼無生老母…它…它是不是騙人的啊?您給句話,求您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到蘇長順身上,那幾個幫腔的婦女也下意識地閉上了嘴。
被兒子拉住的賈張氏更是臉色一變,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
但随即又被那股子盲目的狂熱壓了下去,梗着脖子喊道。
"蘇長順,你别多管閑事,老母的神威,豈是你能懂的?"
蘇長順看着賈東旭眼中那近乎絕望的哀求,他本就決定要管。
還有賈張氏現在好嚣張啊,這院裡怎麼能用如此嚣張的語氣跟他說話?
看來賈張氏是飄了,許久沒有出手,她好像已經忘了什麼是恐懼了,得好好敲打才行。
他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賈東旭!"蘇長順聲音不高,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壓下了所有的嘈雜。
"還愣着幹什麼?立刻,馬上!送棒梗去醫院,再耽誤下去,孩子就真沒了。"
說完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燈,直勾勾地掃過賈張氏那張因激動而扭曲的臉,以及旁邊那幾個幫腔的婦女。
那眼神裡的寒意讓賈張氏心頭猛地一顫,那幾個婦女更是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賈張氏!"蘇長順的聲音陡然拔高,帶着一種近乎審判的嚴厲。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玩意兒?符灰?"
"你知不知道?國家早就明令禁止搞封建迷信,裝神弄鬼,聚衆斂财,這叫非法活動,這叫破壞社會安定,這叫殘害人民群衆。"
"你知不知道?宣揚這些歪理邪說的你們幾個!"
他手指猛地指向那幾個幫腔的婦女,"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犯罪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