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易中海,何大清眼中閃過一絲刻骨的恨意,但随即又被更深的痛苦淹沒。
"到了保定一開始是挺好的。"
何大清的聲音帶着一絲恍惚的回憶。
"白氏她對我也還行,我靠着本事進了保定鋼鐵廠後廚,工資比京城還高點,爸那時候還覺得這步棋走對了。"
"可…可好景不長啊。"他的聲音陡然變得尖銳痛苦,"就…就兩年,就兩年!"
"白家…白家就是一窩子吸血鬼!"
"白氏那些兄弟…七大姑八大姨都找上門來。"
"先是讓我把他們塞進廠裡後廚當學徒,我塞了。"
"後來就逼着我把咱家祖傳的手藝教給他們。"
"柱子!"何大清猛地抓住傻柱的手,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眼神裡充滿了屈辱和不甘。
"那是咱老何家安身立命的根啊,是你爺爺你太爺爺一代代傳下來的手藝,爸怎麼能随便教給外人?"
"可…可他們不幹啊。"何大清的聲音帶着哭腔,"白氏她翻臉比翻書還快,罵我吃裡扒外,罵我不是東西,她那些兄弟在廠裡給我使絆子,潑髒水。"
"他們到處造謠,說我亂搞男女關系,作風不正。"
"白氏她竟然當着全廠人的面罵我,罵我是流氓。"
"柱子…爸…爸一輩子的名聲啊…就這麼…就這麼毀了!"
何大清捂着臉,肩膀劇烈聳動,泣不成聲。
傻柱聽得渾身發抖,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他無法想象,一輩子要強的父親,竟然被逼到如此境地。
"廠裡領導找我談話讓我處理好家事,不然就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