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拿起筷子,夾了塊何大清做的紅燒肉,慢悠悠地嚼着,仿佛剛才隻是說了句今天天氣不錯。
李曉梅在旁邊看着他,眼睛裡的崇拜都快溢出來了,她男人,就是這麼厲害,談笑間樯橹灰飛煙滅。
傻柱忽然想起什麼,壓低聲音,帶着狠勁兒:"哥,那…我爸被坑的錢,還有這口惡氣…"
蘇長順咽下肉,眼皮都沒擡,語氣輕松得像在點菜。
"惡氣?簡單。"
"等你爸離了婚,丢了工作,準備拍屁股走人之前…"
"寫封信,實名舉報,就舉報白家那幾個混蛋兄弟,在廠裡順公家東西,胡亂造謠,逼迫工人階級,寫得清清楚楚,塞廠裡紀委信箱。"
"信裡寫的慘點,比如被欺負狠了,臨走咽不下這口氣,不求别的,就求廠裡追回贓款,看能不能…補償點這些年被他們當牛做馬的血汗錢。"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眼神裡帶着點惡作劇般的玩味。
"這些白家人,跳的太歡,搞得廠裡風言風語,心裡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沒由頭收拾這幫蛀蟲呢,這信就是瞌睡送枕頭,白家輕則罰款,重則滾蛋,追回來的錢…多少得吐點出來,這叫臨走再放把火,燒他們個焦頭爛額。"
"高,實在是高!"傻柱激動得差點蹦起來。
"哥,您這招太絕了,解氣,太解氣了。"
蘇長順懶得理他,指着桌上的菜,對着何大清點點頭。
"何叔,您這菜燒得還行。比柱子強多了。以後…常回來燒燒?"
他語氣随意,仿佛在說明天天氣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