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懷疑歸懷疑,證據呢。
沈翠英這耳朵,白丢了!
這血虧,她吃定了!
能不能活,看命吧!
第二天天剛亮,整個靠山屯都傳遍了:
“聽說了嗎?沈家老虔婆被狼活撕了耳朵!臉都咬爛了!”
“江南昌腿肚子被啃掉一大塊!江湖屁股差點被咬掉!血糊淋啦的!”
“連夜拉公社去了!沈翠英夠嗆能活!活該!報應!”
“就是,讓這老虔婆害人。”
“噓!小點聲!狼下山的”
“對對對,是狼!就是狼!”
屯子東頭,江陽家小院。
太陽暖烘烘的。
江陽正把最後一塊肥熊肉抹上粗鹽,挂屋檐下風幹。
動作麻利,臉上平靜得像啥事兒沒發生。
伊琳娜在旁邊幫忙遞鹽,看着自家男人,心裡跟喝了蜜一樣甜。
這男人,說到做到,用最狠的法子給她們出了氣!解恨!
安娜小臉紅撲撲的,蹦跳着幫忙挂肉,看着姐夫的眼神直放光,崇拜得不得了。
“姐夫,”安娜湊過去,小聲又興奮地問,“你聽說了嗎?沈家那壞老太婆還有她男人兒子被狼咬得可老慘了!昨晚”
江陽頭都沒擡,眼皮子都沒撩一下,繼續專心抹他的鹽,嘴裡淡淡地“嗯”了一聲,就跟聽人說“今兒天不錯”似的。
伊琳娜看着男人那平靜的側臉,心裡更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