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掙紮着想起來,疼得龇牙咧嘴。
村民們炸鍋。
“哎呦,江家老宅不能拆?”
“江南昌今兒個這麼橫?”
“江陽這房子懸了!”
“這房子都分給江陽了,憑啥不能拆啊!”
“江家爺爺的話,誰他媽知道真假啊,江南昌父子就是不想讓江陽修房子!”
王老栓沖坑裡喊:“老江大哥!修房子哪影響運勢了!光躺這兒耍啥混?我們幾十号人等着開工吃飯呐!”他又苦着臉看江陽:“江老闆,這…這活兒還幹不幹?您給句話啊!”
江陽站在坑邊,冷眼瞅着坑裡兩張扭曲的臉。
他不慌不忙說道,“大清早躺涼地,你那條腿嫌折得不夠狠?還是醫院藥錢花着不心疼?”
這話像毒針紮進江南昌痛處。
他臉漲成豬肝色,哆嗦着指江陽:“你…你個小畜生!還有臉提!要不是你…”
“我?”江陽打斷他,往前一步,“要不是你二位半夜摸進我那破屋想幹啥?偷?搶?結果自己摔瘸了倒賴我?”
他冷笑一聲,“行啊,你他媽要躺就躺着!既然你說爺爺不準動工,那你就下去問清楚,看有沒有!”
村民嘩然。
江南昌被噎得喘不上氣,臉青一陣白一陣。
嘴唇哆嗦着,一個字蹦不出來,怨毒的眼神剜着江陽。
旁邊的江湖眼看親爹吃癟,再看江陽那氣定神閑的樣,一股惡毒的念頭沖上心頭。
他手猛地往腰後一摸!
“江陽!我操你祖宗!”
江湖手裡攥着劈柴刀!
兩眼通紅,拖着傷腿,借着坑壁一蹬,跟頭豬似的撲向坑邊的江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