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相逢以來,江野川第一次對我提要求。
沒失去記憶前,他其實也很少對我提出要求。
他隻會把我寵在手心,說他要争取面面俱到,我隻需要享受幸福。
我深吸口氣,從回憶中清醒。
垂眸應下:“好。”
去吧,就當是最後看他和他的幸福一眼。
然後,我就真的死心了。
我幾乎逃一般,下車回了酒店房間。
緊靠着門,我有些喘不過氣。
心髒猶如灌了鉛,沉重的吊着我的情緒,讓我難以喘息。
我顫抖着翻出包裡的藥。
我也不知道自己倒了多少,一股腦的囫囵吞下。
許久,我才從窒息中緩過神來。
江野川,我真的要放棄你了……
搶劫案的劫匪當天晚上就被抓了,我其他不在乎,隻在乎我的戒指。
那是當年婚禮上,江野川親手為我套上的。
這麼多年,我都舍不得摘下。
可警察卻說,被搶走的東西都被賣了,找不回了。
我隻餘下沉默,我和江野川終究是情深緣淺,有緣無分。
第二天,我赴了沈依依的約。
沈依依特地避開江野川,讓我幫她一個忙,然後遞給我一塊玉牌。
我看到那枚玉佩,身體頓時僵住了。
而沈依依說:“這塊玉牌是我撿到阿野那天,他緊緊握在手心的。”
“他說這應該是對他很重要的東西,所以他在婚禮那天送給我了。”
是啊,因為……這塊玉牌是我父母留給我的。
在他向我求婚那天,我将玉牌給了他。
我哽咽着對他說:“阿野,這是我父母去世前留給我的唯一東西,也是我最重要的東西了。”
“現在我把他交給你,你任何時候都要緊緊把它握在手心,知道嗎?”
江野川神色鄭重,發誓保證——
“我會握緊它,就像牽緊你,絕不放手。”
這是我們愛情的象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