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聲說:“回國這件事情……還是等你生下孩子後再說吧。”
他估計也怕沈依依聽聞我的死訊太悲傷,所以隐瞞下了。
很快,江野川就岔開了話題,沈依依的注意力也立馬被分散。
她看到沙灘上有很多穿着潛水服下海的人,便也來了興趣。
興緻勃勃的說:“阿野,我們也去潛水吧?”
江野川和我幾乎是異口同聲道:“不行,你是孕婦。”
當然,沈依依隻能聽見江野川的聲音。
她失望道:“好吧。”
見她面色黯淡,江野川又心軟了,沉聲說:“等你産後休養好,我帶你潛水。”
沈依依眼底陰霾又被驅散了,驚喜道:“阿野,你會潛水?”
一般潛水都需要教練帶下水。
江野川聞言也有些恍然。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順口而出了……
就好像,一些東西,刻在了他的骨子裡一樣。
我知道,江野川十六歲就會潛水了。
成年後不久他就拿到了潛水證,後來每次我想下海潛水,都是他帶着我。
當時在凱恩斯海灘,他帶我潛水。
我在水下看到了隻在動畫片裡看到過的水母,和隻在水族館見過的魔鬼魚。
我見水母好看,還想伸手去觸碰,被江野川擡手攔了下來。
上岸我就被他說了:“有些水母有劇毒,不能用手去碰,很危險。”
他很少跟我生氣,那次估計是怕狠了,所以稍微疾言厲色了一些。
我立馬抱着他的腰哄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嘛,下次絕對不會了!”
但之後他還是不讓我一個人潛水了。
除非他在,其他的極限運動他都不讓我輕易嘗試。
我問他為什麼。
他沉聲說:“清晚,我無法承擔失去你的代價,隻能盡量保證你的安全。”
現在卻是我先失去了他,随後他又失去了我。
我們好像一直在錯過。
……
最終沈依依還是放棄了潛水。
兩個人在沙灘上散了會兒步就回了船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