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還來上課了!林知南,你到底想幹什麼?”
因為問了老師幾個問題,所以我出來時,學校的人已經不多了。
見沒人注意到我們這裡,許堯年也沒了顧忌:
“承認吧,其實你也重生了對不對?”
我不知道死之前都在後悔跟我結婚的許堯年。
為什麼一直揪着我是否重生的問題不放。
但工作穩定,有了生活目标的我,想徹底跟許堯年把話說開,便承認了:
“是又怎樣?上一世你後悔娶我,我也同樣後悔嫁給你。既然已經重來,那你就應該去追求你心裡的遺憾,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這裡找存在感!”
許堯年愣了許久,才發出聲音: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憑什麼後悔?”
5
“跟我結婚後,我沒讓你上過一天班,供你吃供你喝,沒讓你受過一天苦。”
“你一個連大學都沒讀過的農村婦女,被我的學生喊師母,被熟悉的人喊教授夫人。”
“名和利都是靠我才享受到的,你憑什麼後悔嫁給我!”
許堯年氣得臉紅脖子粗。
而我聽到他的“控訴”,隻覺得可笑。
婚姻越到後面,我和許堯年之間的溝壑越大。
他不愛回家,整天不是在外帶隊進行勘探任務,就是待在學校宿舍。
所有人都說他敬業愛崗,把他視為榜樣。
可沒人知道。
因為他不着家,我一個人又帶孩子,又照顧他的父母,過得有多辛苦。
“從你四十歲開始,你的工資每月隻有一半到我的手上,你爸媽看病吃藥要錢,女兒上學要錢,再加上日常生活開銷,我每個月摳摳搜搜,一年都攢不下錢給自己買身新衣服。”
上一世,在許堯年和舒菀绯聞傳出來的第二天,父親出意外離世。
再加上我流産傷了身子。
許堯年的父母逼着他跪在我的病床前。
讓他跟我保證,這輩子隻會有我一個妻子。
或許是流言蜚語讓許堯年在學校的日子不太好過。
又或許是殘存的良心作祟。
許堯年答應了。
他确實沒再提過舒菀的名字。
為了避嫌,舒菀還申請調到别的單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