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嫌,舒菀還申請調到别的單位工作。
但是在舒菀丈夫去世後,許堯年背着所有人和舒菀恢複了聯系。
他把一半的工資給了舒菀和她的孩子。
工作之餘的空閑時間,也被他用來陪伴那對母子。
我的女兒,四歲就知道自己的父母感情不合。
直到她十七歲那年。
親眼看到說沒有時間參加她生日宴的爸爸,正陪着一個比她小一些的男孩子吃飯。
被發現後,許堯年一點都沒想着收斂。
他一邊義正言辭地說自己隻是在幫舒菀母子走出困境。
說我小心眼,給女兒灌輸了不正常的思想。
一邊又把父母甩給我,自己不管不顧,還美其名曰,這是我作為兒媳應盡的責任。
如果不是許堯年的父母對我不錯。
我也見不得已經失去了大兒子的兩位老人,被小兒子放棄。
或許,我早就帶着女兒離開了。
許堯年把一半工資給舒菀的第一年,我帶着孩子和兩位老人過得很不容易。
許堯年的大哥在一次任務中為掩護戰友離世。
他的妻子帶着一半撫恤金和孩子改嫁。
而另一半撫恤金,被許堯年以科研需要為由從許父手裡要走。
我們四個人最苦的時候,連續一周隻能喝幾乎看不到米的稀飯和雜糧饅頭。
而許堯年和舒菀,卻被人撞見頓頓在國營飯店吃飯。
過年時,許久沒回家的許堯年看着家裡沒有任何喜慶的氣氛。
我還穿着被洗得發白的衣服。
他便當着孩子和他父母的面,罵我不會持家。
許堯年的父親拿起皮帶就開始打他。
女兒也哭訴這一年我們過得有多難多苦。
許堯年的母親對着許堯年破口大罵。
而我面無表情,和許堯年不偏不倚地對上視線。
那是第一次,我在許堯年的眼底看到愧疚。
或許是因為對和睦夫妻關系的向往。
又或許是受我父親的影響。
在許堯年認錯後,我又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