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會對你好的,上天終于将我的珍寶賜給了我。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我隻看到頭頂的床帳在昏暗的燈光和柔和的月光的交映下晃晃悠悠。
還聽到吱吱呀呀的聲音伴着他輕柔的絮叨。
次日一早,我半睜着眼,先往身邊摸了摸,床鋪上是涼的。
要不是渾身疼得跟被碾過一樣,我都懷疑我這是做了一場夢。
看着頭頂上的帳子,我在瘋狂地計算怎麼辦。
我是應該裝作什麼都發生過一樣,冷着臉偷偷溜走?
還是應該大度的跟他說過不要放在心上,再正大光明地溜走?
去他的救命之恩那該死的生死蠱真是害人不淺的?
一想起來我就想咬牙。
就在我強撐着坐起來穿好衣服要一走了之的時候。
雲天舒推開門走進來。
這逆着天光恍若披着一身聖光走過來的清俊模樣,就是天仙下了凡。
如果忽視天仙手上端着的那碗黑乎乎的藥的話。
本顔狗有些看呆了。
挨着我在床頭坐了,他把藥端給我,喝了吧,趁着時間早,不受罪。
我一下子想起來話本子上的,大郎,喝藥吧。
吓得我全身抖了一抖。
我弱弱地問,堕胎藥嗎?
他垂下眼,點了點頭。
一想到我喝了藥,之後又要跟之前一樣橋歸橋路歸路,蓦地紅了眼圈。
擡頭看了他一眼,你這是急着跟我劃分清楚嗎?
看你這緊張的樣子,可是怕我拖累你?
昨天的事不用放在心上,你的救命之恩,之後想好了要什麼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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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開他端藥的手,作勢要往門口走去。
腳軟得很,不止沒能走出虎虎生威的氣勢來,還又跌坐回去。
他用另一隻手虛扶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