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宋母歎了口氣。
“明珠,等王爺把阿尹找回來,我一定會求王爺對你寬大處置,至少不會讓你去死。”
“那多謝娘了。”宋明珠冷淡。
聞言,宋母心尖一陣刺痛,卻也無可奈何,隻能合上門,去偏廳休息。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原本閉目休息的宋明珠卻陡然睜開眼,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
京城去鶴鳴山的官道上,一黑一白兩匹馬堪比風馳電掣,一騎絕塵。
蕭凜奚落的聲音裹着風。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畢竟宋明珠也是這京城裡數一數二的美人,不過比起阿尹就差得遠了。”
江燼淵冷哼一聲:“不是人人都像蕭廠督那般見色起意的,本王一向不注重外表。”
聞言,蕭凜愈發不屑了。
“王爺此話騙騙旁人也就罷了,不要把自己也騙過去了,阿尹當你試婚丫鬟時,你可幾次三番把持不住。”
江燼淵眸光一凜:“本王的王府裡竟然有蕭廠督塞進來的老鼠嗎?”
蕭凜沒回答,隻是揚起馬鞭,狠狠抽在馬屁股上,瞬間甩開江燼淵一大截。
七天後,鶴鳴山。
剛到山下,風塵仆仆的兩個人便被一臉冷意的守門童子攔了下來。
他們拿出畫像,對着蕭凜和江燼淵仔細比對,随後冷酷地說:“掌門有令,二位不可踏進鶴鳴山半步,請回吧!”
蕭凜不再像往日那般玩世不恭,而是拿出婚書:“二位,我是宋掌門成親五年的夫君,如今,我隻是接她一起去過神仙日子。”
一旁的江燼淵隻覺那紅豔豔、名正言順的婚書刺眼得很,他對五年前親手送宋月尹上花轎之事愈發懊悔。
若沒有忘記荷塘邊的那一夜,或許之後的事都不會發生,宋月尹此時也應該是他名正言順、琴瑟和鳴的攝王王妃。
這時,童子念訣的聲音響起。
僅僅眨眼之間,蕭凜隻覺一陣灼意,那婚書便在手中燒成了灰燼。
童子面不改色道:“凡鶴鳴山蓮清派弟子,凡世塵緣皆已盡,尤其宋掌門已飲下忘情水,償還完恩與淚,她與你們二位實在兩不相欠!”
聞言,蕭凜和江燼淵均覺心頭一痛。
仿佛什麼極為重要的東西迅速流失,這一輩子都不能再尋回。
蕭凜臉色難看。
江燼淵卻掀開衣袍下擺,直接跪了下來。
他鎮定自若道:“既然掌門不願見我,那江某便在此處長跪不起,跪到掌門願意見我為止!”
兩個童子面面相觑,眉頭緊蹙。
舉棋不定時,一隻傳音火蝶翩然飛到四人面前,宋月尹清冷的聲音響起。
“鶴鳴山天梯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級,若你們真的想要一個結果,便三步一跪六步一叩上來吧,我隻等你們兩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