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尹一怔,不明所以,卻又理所當然地點頭。
“當然,鶴鳴山是我從小長大的家,我回家了,有何不好?”
“回家了……”江燼淵低聲咀嚼着這三個字。
他苦澀一笑:“那你永遠都不會和我回京城了,是嗎?”
宋月尹隻覺莫名其妙:“王爺,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想我在摘星樓時就已經和你說得十分清楚,我和你已經恩斷義絕,兩不相欠,又何來回去一說?”
她語氣平和:“我如今已是鶴鳴山蓮清派掌門,我腳下的這片土地就是我往後餘生的家,蓮清派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家人,我永遠不會離開我的家。”
“可我已經知道了五年前的真相,我知道五年前是你救了我。”
江燼淵望着宋月尹,眉眼之間全是痛苦和懊悔:“你說中了,我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這與我無關。”宋月尹淡淡回答。
這一刻,江燼淵覺得無比挫敗。
曾經宋月尹看他的眼神充滿濃烈的愛意,如今卻冷冰冰一片,什麼都沒有。
“阿尹……”
“王爺,男女有别,你也不是我的親近之人,你還是稱我一句宋掌門吧。”
宋月尹眉眼疏離。
可不知為何,她的心口久違地傳來一股烈火灼燒之痛。
那疼痛随着呼吸愈發劇烈,她喉頭一甜,直接吐出一口烏黑的鮮血。
“掌門!”
“阿尹!”
江燼淵和阿綠驚慌失措的聲音同時響起。
阿綠推開江燼淵,直接抱住宋月尹軟下去的身體。
她捏住宋月尹纖細的手腕,一番把脈後,神情變得無比震驚。
“掌門……有孕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
江燼淵強忍着膝蓋上鑽心的疼,抓住阿綠的手臂,焦急詢問。
“放手。”阿綠滿眼厭惡。
“抱歉,我一時情急,你剛剛說阿尹有孕了,你确定嗎?可要找其他大夫來看看?”
阿綠冷冷回答:“我便是蓮清派藥師,經我之手,不會有錯判。”
聽到這話,江燼淵還是有些不大相信。
他記得,在宋月尹最後一次來王府試婚時,自己親手準備了一碗紅花湯給宋月尹。
“我答應過明珠,不會讓你生下我的孩子,這藥,你喝了吧。”
那一次,宋月尹沒有任何猶豫便将一整碗紅花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