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可有辦法延緩這毒蔓延的速度?”
蔡大夫點點頭:“我已經施針了,但婦人生産時最需要力氣,若這毒遲遲不解,到生産那日,不僅胎兒會有窒息風險,大人也有可能會面臨大出血。”
蕭凜抱拳作揖:“多謝蔡大夫,我會盡快替我娘子解毒的。”
蔡大夫搖了搖頭。
“為醫者本就應該治病救人,這段時日你們就在我杏林館裡住下吧。”
他又提醒。
“你娘子快醒了,孕婦最需要陪伴,你這個當爹的應時時在她身邊才是。”
“好。”
目送蔡大夫遠去,蕭凜沒有急着進房。
而是拿起挂在脖間的口哨,長長地吹了一聲。
他又拿來紙筆,匆匆寫下一張小箋。
“阿隼,去鶴鳴山找江燼淵,讓他速速回來京城,阿尹她等不了了。”
阿隼好似聽得懂人話般點點頭,振翅向高空飛去。
這時,病人休息的卧房裡傳出宋月尹虛弱的聲音。
“蕭凜?”
“我在,阿尹。”
蕭凜應了一聲,轉身向卧房裡走去。
病榻上,宋月尹的臉色已經沒有剛剛那樣蒼白,但嘴唇還是沒什麼血色。
看着這樣的她,蕭凜心口一窒,隻覺千般心疼,萬般可憐。
“阿尹,你現在可還覺得哪裡不舒服?”
宋月尹搖搖頭:“沒有,孩子怎麼樣了?”
蕭凜沒有隐瞞:“孩子沒事,你放心,但蔡大夫說了你體内的毒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則到生産那日,你們母子都會有危險。”
他眉頭緊鎖:“阿尹,我在京城中有一處沒有記錄在案的宅院,今日我們便和蔡大夫一起去那兒,我給你解毒。”
宋月尹咳了幾聲:“蕭凜,你說要趁毒發之時轉移到另一人身上,可你從未說過,這毒到底該如何轉移,今日,你可以告訴我了嗎?”
“阿尹,你信我嗎?”
四目相對。
“信。”不知怎的,宋月尹脫口而出。
蕭凜勾唇一笑:“你隻要信我,其他的什麼都不必問,交給我就好。”
他想要握住宋月尹的手,卻又隻是給宋月尹掖了掖被角。
“阿尹,我永遠不會害你,即便是那五年,我也沒有害你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