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尹,我永遠不會害你,即便是那五年,我也沒有害你不是嗎?”
聽到這話,宋月尹頭疼欲裂。
她對那五年隻剩下零星的記憶片段。
全都是蕭凜扼着自己的喉嚨或者在床榻之間肆意折磨。
可現在蕭凜卻說沒有害她。
蕭凜忽然又問:“阿尹,你對那五年當真記不起來一點嗎?”
“我應該記得什麼?”宋月尹反問。
蕭凜苦澀一笑,隻是用琥珀色的眼睛靜靜凝望着宋月尹。
莫名的,宋月尹覺得此時的蕭凜有些可憐。
卧房之中安靜了許久,蕭凜低沉的聲音輕輕響起。
“阿尹,冰蛇心之毒會扭曲人的愛恨,讓人漸漸忘記所愛之人,變得冰冷無情。”
“你明明知道江燼淵是因此才對你漠然相待,那你有沒有想過……”
“你對我亦是如此呢?”
聞言,宋月尹心尖一震。
慢吞吞道:“可是你在惜花院好幾次都想掐死我……”
蕭凜有些心虛地辯解:“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願意看着自己的女人去和其他男人親密。”
宋月尹眉眼一冷,蕭凜連忙又道:“好了,我不說了。”
他嘀咕:“從前你對我都沒這麼兇……”
卧房内安靜得針落可聞,搖曳的燭火炸開微小的火花。
“蕭凜。”宋月尹忽然開口。
“嗯?”
“我相信你說的話,可是如果你一開始沒用廠督的身份逼迫丞相府嫁女,而是親自上門求親,我們如正常未婚男女那樣見面、彼此了解,或許後面所有事情都不會發生。”
宋月尹緩緩滑進錦衾之中,聲音便有些悶悶的。
“我知道這後面有宋明珠的推波助瀾,但你未免太霸道了,不是嗎?”
“是啊。”
蕭凜看着宋月尹露出的小小發旋,有些苦澀地歎息。
“阿尹,如果我一開始就是個清風明月的世家公子……”
“不對。”他重新組織詞句。
“如果一開始我是鶴鳴山下賣草藥家的兒郎,我們在鶴鳴山相遇,你是不是就會喜歡我,心甘情願地嫁給我了?”
沉默一陣,宋月尹的聲音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