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陣,宋月尹的聲音很輕。
“或許吧,如果你是我命中正确的人,或許我不會修無情道。”
“可今生我和你、和江燼淵,都再無可能了。”
蕭凜點點頭,盡管宋月尹看不見。
在她呼吸均勻後,他才敢靠近,然後慢慢俯身。
輕輕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個無關情欲,唯有愛憐的吻。
他知道,他們今生,隻剩下這一個吻了。
“阿尹,你還記得那日我問江燼淵是否願意去死嗎?”
“其實這世間願意為你去死之人并非他一個,我也願意,所以由我來做你的解藥。”
“如果我為你而死,你會為我流淚嗎?”
宋月尹睡得很沉,根本不會回應。
蕭凜笑了笑,聲音在一片寂靜中尤為清晰。
“算了,你還是不要為我哭了,我怕我舍不得去輪回路。”
“到時候給你擦不到眼淚,我死都不會安心的。”
……
三天後,寅柳别院。
經過蔡大夫的施針和調理,宋月尹體内的冰蛇心之毒總算抑制了些。
丞相夫婦得了赦免,馬上就要離京了。
臨走之前,兩人還想見一次宋月尹,宋月尹答應了。
半個時辰後,主廳。
宋父宋母都是一身粗布麻衣,不似之前那般雍容富态。
“阿尹,我看到京城中的婦科聖手蔡大夫了,你可是哪裡不适?”
宋母握住宋月尹的手,十分關心。
宋月尹有些不适應,不着痕迹地抽開手,又搖了搖頭。
“我沒有哪裡不舒服,我隻是懷孕了。”
“什麼?”宋父宋母一臉震驚。
宋母壓低聲:“這孩子可是王爺的?”
“是。”宋月尹坦白。
宋母憂心忡忡又語重心長。
“阿尹,我知道王爺現在對你有情意,但如今你已遠離了京城,有更好的生活了,你不必再因一個孩子再把自己束縛在四方院牆之中,王爺他以後隻怕還會有别的女人啊!”